《迷途知返》
AKIRA
金田x鐵雄
▴第二人稱▴
▴現趴囉平行時空
▴金田跟鐵雄都曾經有女朋友▴
↑可能劇透反白查看↑
▴推薦BGM:豔火▴
▴初稿試閱至第7章▴
▴全文一萬一千字▴
▴金額NT.100▴
▴CWT55 1F O59兩日販售▴
▴通販將在場後開始▴
〈座標〉
01.
島 鐵雄不告而別的出走,如今看來或多或少有機可循。
但金田正太郎卻始終對這些跡象視若無睹,因此耿耿於懷至今。
你一直以為沒有什麼會改變,至少在鐵雄回到你身邊之後,你更加堅信此事。
畢竟他都回來了,那就不會再走了吧。
向來隨心所欲的你,總以極度膨脹的自信心,來面對所有突發事件,縱使老是有著過份樂觀的判斷,然而彷彿有心想事成的精靈護體一般,使你出生至今仍過著一帆風順的愜意生活。
只有鐵雄的離開,在你沒能裝下什麼的心中,開了一塊不可磨滅的巨大缺口。
02.
回憶起你們相遇至相處的過程中,似乎也說不上有什麼特別之處,分明都是同儕間日常的相處,但你就是覺得鐵雄不同。
不是長相或者個性上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,而是其他的什麼......
你思索許久,卻仍想不出那深埋在心底深處的情感,究竟該以何為名。
所以你就依過去處理這些麻煩事的統一作法,也就是──順其自然,將這個小小的困惑拋諸腦後,繼續騎著你的紅色機車,和他一同過著沒法沒天、為非作歹的飆車族生活。
直到隨著鐵雄的離去,連帶帶走你心上那塊永遠填不起來的缺口時,你才為時已晚的發現:
原來那是愛。
03.
一開始,你對於鐵雄的離去,並不怎麼放在心上。
你以為這就像過去幾次一樣,是鐵雄突如其來的「發作」,他總會這樣,不顧一切的想要前往某個遠方,可能是距離較遠的車站,抑或是鄰近的城鎮、空無一物的海邊,總之就是漫無目的的遠行,理由不明。
對於鐵雄這番外人看來或多或少有些怪異的行徑,你卻從不過問,畢竟不管他去了哪裡,最後總會回來,不是嗎?
在這次之前,你總以他莫名其妙的自信如此認定。
所以你忽略了這次來自鐵雄身上的所有反常訊號,包括他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,還有一次又一次望向遠方的落寞神情,以及──放棄了對你機車那台機車的無端執著。
你並不是沒有發現鐵雄看著那台車的眼神有多麼炙熱,炙熱到甚至會讓你一度誤以為那是在崇拜著你一般,所以你也因此而更加不可一世,因為你認為那是鐵雄對你的認可和喜愛。
只是,事到如今你才發現,原來他愛的或許是車,而不是你。
你卻愛的是他,而不是車。
所以他拋下了你和你的車,遠走高飛。
04.
這場愛戀本該在鐵雄的離去、你毫無頭緒的情況中,默默畫下句點,無疾而終。
但你卻在一個又一個夜不成寐的失眠夜晚裡,靈光一閃,看著鐵雄空蕩蕩的床位,該死的意識到心中那塊缺口的存在,跟那個位置的空白如出一轍。
鐵雄走了,同時一併帶走了你心中不可或缺的那把火。
你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,這些日子以來的輾轉反側和心不在焉,所謂何事。
所以你要把他找回來,在安眠藥的藥效即將發作之際,你想。
就算鐵雄跑得再遠,你都要把他找回來,就像過去一樣。
可是……他都走了,獨自走到你未知的遠方,那麼你還能夠追上他嗎?
此時,關於過去的夢快速朝你襲來,你來不及細想,就跌入了夢鄉之中。
05.
夢裡。
一樣是你們,你和鐵雄,你們相遇、分開,而後再度相遇,騎上機車,一前一後馳騁在五光十色的斑斕街道上。
坐在高速行駛的機車上,狂風如利刃般劃過你每吋暴露在外的肌膚,你卻感受不到疼痛。
照理來說,極快的車速應該無心分神顧慮其他,但你卻無法不關注跟在你身後的鐵雄,他跟的很緊,幾乎只差幾公分的距離,就能與你並駕齊驅,你只好將注意力收回來,專心在駕駛上,為的就是維持這個距離,不遠不近,若即若離。
可在某個瞬間,鐵雄卻消失了。
等你注意到的時候,偌大的高架橋上,只剩你一人獨行,四周沒有車,更沒有人,沒有鐵雄,什麼都沒有,寂靜無聲。
你彷彿被整個世界遺落。
當你對此感到困惑之時,一抹鮮紅色的影子倏然從你面前閃過,你抬起頭,見到的景象卻讓你忍不住開口大叫。
「鐵雄!」
06.
鐵雄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披風,站在你的面前。
你應當熟知他的每個表情,卻從沒見過眼前的他如今的模樣。
無論是那件披風,或者是他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,都跟你記憶中的他完全不同,就像是有著鐵雄長相的某個「陌生人」,令你感到陌生且警戒。
你看著他,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,只能沉默地盯著那抹存在感強烈的紅,彷彿一塊燒燙的鐵,烙印在你的視網膜上,刺眼又醒目。
你試圖開口詢問鐵雄究竟是怎麼回事,為什麼穿成這樣,為什麼不告而別的離開,為什麼……
太多的疑惑,反而讓你無從開口。
倒是他先你一步出聲。
「金田,」他喊你,就像過去一樣,他說:
「不用救我了。」
說完,他皺著眉頭,露出了一個苦笑,分明是為難的表情,嘴上說的卻是拒絕的話語。
你的滿腔怒氣,在此情此景中,突然傾洩而出。
其實你壓根兒不能接受鐵雄的不告而別,也不喜歡聽到他拒絕你,那怕這是在夢中──
夢。
對啊,這是個夢!
於是你抬起頭,怒氣沖沖的想要抓住鐵雄的手,就算這只是個夢,你還有很多話想問他,自然不想如此輕易地放他離開。
但就在你伸出手的瞬間,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烈搖晃,使得你周圍的土地開始陸續崩毀,眼看你逐漸失去立足點,情況危急,鐵雄卻對這一切劇變彷彿視若無睹,只是漠然地看著這一切發生,全然不理會你不斷對他伸出的、試圖求救的雙手。
隨著時間過去,大地的震動越來越強烈,原本面無表情的鐵雄,身體卻突然開始如砂土斑駁,片片散落。
「不用救我了,」
殘破不堪的他,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看著你,再度開口,如此說道。
「金田。」
鐵雄!
在因為摔下床舖的疼痛而醒來之前,你忍不住大喊,卻沒能在夢裡對化為塵埃的鐵雄說出口。
而夢終於是醒了。
07.
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你不禁回憶起剛才的夢境,卻產生與夢中不同的,氣憤之外的情緒。
明明鐵雄嘴上說著不用救他,但他的表情卻不像嘴上說得如此豁達。
那分明是他每次被欺負後露出的委屈模樣。
於是你又忍不住陷入過去的回憶之中。
鐵雄從不是個合群的孩子,或者說,他的孤僻也並非故意,認識他多年的你清楚明白,那些疏離與刻意製造的距離感,都只是他用來自我保護的方法。
如果一開始就沒有產生過期待與依戀,那麼離別就不會那麼難受。
曾經和他分離過的你深知箇中理由,因此越發珍惜失而復得的他,因為待在他身邊時,你才會感到安心。
你以為你們都沒有變,因為你有自信逗笑他,還有感知他所有的情緒反應,卻沒有料到他再度選擇不告而別。
如此一來,你所有的自信都顯得毫無意義,現在看來都像在嘲笑你的無知與徒勞無功一般,可笑又難堪。
鐵雄的離開,對你造成的影響,劇烈且深遠,徹底擊垮你的自信,還有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安全區。
現況悽慘,夢境更是不祥,簡直雪上加霜。
正陷入低潮的你,突然想起一件不知從何聽來的謠言,頓時從地板上一躍而起,擺脫頹廢的失落情緒,立刻振作了起來。
據說夢境和現實是相反的。
你早已忘記這個說法是從何而來,不過對此時的你來說,彷彿獲得天降甘霖般的啟示,讓你能迅速拋開猶豫,再次獲得一個說服自己繼續朝他走去的動力,那怕只是一個虛幻的夢也行。
雖然夢裡的鐵雄說不用救他了,但是既然夢與現實相反,那麼──
比起思考縝密的計畫,你向來是個隨心所欲的行動派,於是,在簡單且快速地收拾完行囊後,你戴上手套,抓起護目鏡,砰的一聲把門關上,憑著一股衝動和熱情,頭也不回地踏上尋找鐵雄的旅程。
縱使前方可能長路漫漫,但就像過去每次鐵雄無聲地求救時一樣,這次你也決定義無反顧的前往。
為的不單是拯救夢裡向你發出求救訊號的鐵雄,還有……
你想把他一起帶走的、你未能說出口的想念與愛戀,連同鐵雄本人,一起找回來,然後緊緊抱在懷裡,好好地放回心底。
如此一來,你心口的破洞,應該也能因為失而復得的他,而再度復原吧。
2020/08/03
希望金鐵幸福快樂。
希望金鐵幸福快樂。